12点钟。
  宋楚他妈陈令华还没回来。
  “你妈还没回来，我跟你说吧。”
  “我马上要学考，然后就是高三，可能不太有时间再教……”
  宋楚脸色瞬间变了，“你说过会教到我中考完的。”
  “……”
  宋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房间，重重地把房门甩上。
  云乔想了想。
  好像当初乔乔是说过，只要他好好学认真学，她就会一直教他，教到他中考完的。
  云乔走过去，敲了敲宋楚的门。
  “出来下，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别耍小孩子脾气。”云乔皱眉。
  房间门猛地被拉开，一米七五的宋楚，站在云乔面前，比云乔足足高出一个头。
  “你也就比我大8个月，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小孩子？”
  “就你现在这脾气，不是小孩子是什么？幼稚。”
  “……”宋楚冷脸，“我比你高。”
  “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云乔！”
  “我说的不对吗？我比你大8个月，但我比你高3级，是我太聪明还是你太笨？”
  “你明知道我是因为……”宋楚咬牙，“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当小孩看？”
  “偶尔吧。”
  “……什么偶尔，分明是经常！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小孩子对不对？”
  “知道就好，干嘛要说出来。”
  宋楚气得两眼发红。
  云乔看了他一眼，“不想当小孩子就给我坐下，我们谈谈。”
  宋楚又想甩门。
  “幼稚鬼才赌气。”
  宋·幼稚鬼·楚，那抓着门的手，硬生生地放下，走到沙发上，“你要谈什么？不教我？免谈，我不干！自己亲口答应的事情都做不到，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云乔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找家教通常是因为需要学校老师之外的额外辅助，之前你的确需要。但是现在，你还需要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需要？我上次期中数学刚及格，离满分远着呢。”
  “你的错题集和试卷我都看了。”
  云乔说，“小朋友，要骗人得严谨点。同样类型的题目，错题集上错，试卷上却对。你以为随便做错两道题，我就信你不会了吗？”
  宋楚面色僵硬。
  云乔叹气，“况且，我讲题的速度那么快，你的思维也完全跟得上……我跳着步骤说，你还能听明白。骚年，聪明是藏不住的。”
  “……”
  云乔站了起来，“宋楚，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你根本不需要家教，你很聪明，只要想学就能学好，前面你妈给你请了那么多家教都被你气跑，成绩还越来越差……那是你故意的。”
  云乔微笑，“后来我当了你的家教，你成绩稳步提升……并不是我教得好，而是你自己愿意学。你知道我需要这么一份工作，我需要钱，所以你在帮我。宋楚，谢谢你。”
  沙发上的男生别过头去，一抹红色从脖子爬上耳朵。
  “我没有。”
  “你有。”
  云乔笑，“别害羞啊小朋友，我很感激的。要是没这些家教费，我……可能很难撑过最难过的时候。”
  宋楚依旧别着头，不吭声。
  云乔道，“也不能总让你家花冤枉钱啊，明明不需要补习的。再加上，我确实没太多时间，所以……”
  “我不管，你不给我补习，我下次就考倒数第一。”
  “……幼稚不幼稚？”
  “要你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