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乔烟愣了下，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她没有必要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她接过病例看了一遍，这老人已经八十岁了。
  在这样的年龄，他得了癌症，而且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
  虽然她现在研制出了控制癌症的药物，但是对于这样的老人，她并不确定是不是可以像是救活年轻人一样救活他。
  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她郑重地看向王医生。
  “同样作为医生，你自己也应该清楚你爸爸的情况。”
  看了眼老人，她并没有当场说出来。
  “我们出去说吧！”
  有些话让老人听到了，是真的会害怕的。
  可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人却开了口。
  “你们不要救我了，我活到这个年纪了，就是应该死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平静，像是早就想好了似的。
  王医生急了，立刻上前对着老人说道。
  “爸爸，你别乱说，您还能活很久。”
  老人却摆了摆手，表示并不相信。
  他只是笑了笑，无奈地说道。
  “我这一辈子也活够了，再救我也是浪费资源而已。你们也别白费力气了，别再来看我了。”
  不知怎么的，乔烟看出老人眼底的悲哀。
  可他有这么爱着他的儿子，为什么要悲哀？
  “爸，你别这样。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儿子还想要你陪着我。”
  王医生痛苦地劝说道，看上去十分在意自己的父亲。
  看到这一幕，乔烟的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
  她从来就没有过一个父亲，所以对于此刻的画面，越发的感动。
  忽然，王医生转过头来，对着乔烟祈求道。
  “乔医生，我求你救救我父亲，只要你能救我父亲，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乔烟皱眉，虽然她确实挺受感动的。但是就这样一个患了重病，而且求生意志并不高的老人，她却有些犹豫。
  “别难为人家。”
  老人着急地咳嗽了起来：“我的病我自己知道，我不需要治疗。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在有生之年出去走走，别把我最后的时间耗费在医院里就行了。你要是真的孝顺，就按着我的心愿来。”
  老人显然是个硬脾气，他说不治就不治。看王医生还想要再说，直接拔掉了手上的吊针。
  “王医生，这件事情，你就不要为难乔医生了。”
  院长叹了口气，拉着乔烟离开病房。
  “这王医生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强求你！”
  “真是对不住了，乔医生，是我没有安排好，害你辛苦一场。”
  院长真心觉得对不住乔烟，但乔烟倒是无所谓，除了肚子饿了，别的倒也没有什么。
  至于那个老人，生老病死原本就很正常，她又不是圣人，不会因为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去难过。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老人第二天就死了。
  ……
  南楠的病情稳定下来之后，乔烟就回家休息了。
  在医院住了两天，回家吃到王晴特意给她做的糕点，真是格外地满足。
  “王嫂，还是你做的东西最好吃。”
  说来也是奇怪了，战司琛请了许多大厨，但乔烟最喜欢的，还是王晴做出来的东西。
  王晴一听这话笑了起来，能被乔烟需要，她觉得很开心。
  “夫人，你先少吃点儿，等下就要开饭了，别吃太饱，到时候吃不下饭。”
  乔烟一边点头，一边忙把蛋糕往嘴巴里塞。
  “嗯嗯，好好好，我知道。”
  可等王晴端着菜出来，看到的就是蛋糕就剩下那么一小块了。
  这……
  “呵呵呵，我没有吃完。”
  乔烟鼓着腮帮子，满脸讨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