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节

    这场结婚纪念日羡煞旁人,当天就有记者刊登两人纪念日现场。
    *
    时父把报纸扔到桌子上,“这群人联合起来耍我们。第一场宴会就是一个局,让我们真的相信他们只送了几千块钱的礼物。”
    时家人又羞又恼怒,可想而知以后他们要脸皮厚到什么程度去面对贵族们。
    “怎么办,爸,我不敢见贵族,没有面子。”时钿抓着头发蹲坐在沙发上,“杨家人会不会和我们公司过不去?”
    宋莫拿着一份报纸回家,沉思一番后,在时家人怒目中,找一个空位置坐下。
    他抬眼看着时父、时母,握紧双手,欲言又止,最后闭上眼睛把报纸给他们,“外公,家里缺钱你们为什么不和我说,上次我还花了一千多万。”
    “公司好着呢,缺少什么钱?”时父皱着眉头弹开报纸,“呃……”他一口气没有上来,再加上被周杨两家愚弄,心气本来就不通顺,被报纸上的内容惊的直接挺尸。
    “宋莫,你对你外公做了什么事?”时磊撸起袖子,起身上前走两步,拎起宋莫,抬起拳头想揍死他。
    女人们惊慌失措的拨打急救电话,时钿淡定拿起报纸,惊动鬼叫一声。吓得时磊手一松,宋莫从他手中逃跑。
    “不就一份报纸吗,至于大惊小怪吗?”时磊不解的拿起报纸,“呃!”他两腿一蹬,瘫倒在沙发上。
    “咋滴了,都咋滴了。”施母看到家里家里的三个男人面色苍白,难道报纸里有鬼!
    她拿起报纸一看,吓高血压发作,立刻两眼一翻躺在地上。
    顿时时家一片混乱,看过报纸的人都清楚意识到时家迎来了灭顶之灾。
    时磊这才想起来他们的摇钱树,他立刻直起身子拉着宋莫的手,“宋莫,报纸上全是胡说的,时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你去找宋庆平,让他帮我们压下这个报道。”
    “我是时氏的股东,当然不能让时氏倒了,否则没有人给我分红。”宋莫让他们在家里等好消息,“外边恐怕有记者蹲守,我自己去,免得被他们发现我去找宋先生,坐实报道的真实性。”
    “好。”时磊没有疑心宋莫说的话,此刻的宋莫在他眼里又是好外甥。
    时家人站在窗户前看着宋莫离开,很满意宋莫绕开记者偷偷前往宋家。
    宋莫离开时家人的视线,他停了下来,车很快就被记者们围了起来。
    记者们眼中闪耀着八卦,宋莫差点就躲过他们的狗鼻子,他躲躲藏藏的绝对有问题。
    记者们堵在车子前面,宋莫没有办法启动车子,他只好下车和记者们沟通。“麻烦你们让开一下,我有急事。”
    急事就等于他要帮助时家想办法解决这场危机。
    记者们在腹中默默打着草稿,“宋莫,时家人参加宴会真的只送6666?”
    这笔钱在普通人看来很多,在上层社会上就是毛毛雨,根本就拿不出手。
    宋莫作为一个好孩子的,不能说谎话。这件事是真的,他不能说出来让时家雪上加霜,所以他选择沉默。
    记者们心中一喜,还好这个孩子心思不重,一看就知道他想什么。
    宋莫不回答不要紧,他们从宋莫的脸上已经读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宋莫,时氏真的已经欠了高额债务?”
    “前两天报道周氏即将破产,听说是报社的记者们弄错了,即将破产的应该是时氏,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宋莫一副你别问我,就是问了我,我也不会说:时氏真的要破产的事。
    “宋莫,听说你和宋家闹僵,在时氏上班,现在时家靠不住,你这是到宋家寻找外援吗?让宋庆平帮助时氏躲过危急?”
    宋莫摇头,不想回答记者问的所有问题,“麻烦你们了,我有事要走。”
    记者们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便让开了,有几个记者驾车跟着宋莫,有几个记者在时家候着,以便察觉发出特殊情况。
    记者们跟在宋莫身后,看着他进入宋家,已经推测到事情发展的全过程。
    时父、时母被送进医院,医生叮嘱病人家属不能再让病人收到任何刺激。
    “放心吧,有什么糟心的事,我们不会和爸妈说。”时磊自己的心还疼着呢,他一直在病房里来回走动,不知道宋莫有没有劝说宋庆平帮忙,也不知道有没有劝说成功,他的一颗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时氏被爆资金链断裂,消费者对时氏失去信心,这将是沉重的打击。最终有可能导致时氏破产,他们再想东山再起就难了。
    所有人在病房里一副愁容满面,每个心极度难受,哪有时间去关注病人的情绪,在他们眼中,时氏比每一个人的命重要。
    时磊不放心,他走出医院要给宋莫打电话,询问宋庆平有没有答应帮忙。
    他戴上黑色的帽子,走到电话厅里打电话到宋家,一直在占线状态,他放下电话准备过一会儿打,没有事情做,买一份报纸看
    当他看到报纸上的内容,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什么,这些无良记者已经坐实时氏快要破产,他可以预测到股东要退股,他们的公司就会陷入负债,最后只能宣布破产。
    时磊快要疯了,他们到底得罪了哪一路神仙。
    第596章 候鸟完
    时磊回到医院,失魂落魄地把报纸丢给家人看。
    如今时家人看到报纸就揪心, 忍不住还是拿起报纸, 时父、时母再次晕倒, 又被推进急症室。
    时家人在急症室等候的过程中,一副怀疑人生、心急如焚、暴躁的揪头发。
    金秘书闯入他们的视线中,一脸焦急道,“董事长呢, 股东们堵在公司楼下,他们要开会, 请了专门的会计事务所, 要核查公司近三年的财务状况。”
    “不行!”
    “不行!”
    时家兄弟异口同声道, “时氏是时家的,他们只是小股东, 凭什么要查时氏的财务状况。”
    “不允许他们查公司的财务状况,他们要集体撤股。”金秘书被吓得缩着脖子,小声道。
    两兄弟梗着粗青的脖子,反对的话吐不出口。
    近些年来,他们噬无忌惮挪用公账,钱早被他们挥霍一空, 想补也补不回来。
    “大哥,你去和股东周旋, 我在这里等着爸。”时钿往后退一步,满脸忧虑地看着急症室的门。
    二弟惯会耍心眼,推他出去挡木仓, 关系到公司存亡的关键时刻,时磊也不想和二弟计较,“走啊,带路。”他冲着呆傻的金秘书发火。
    “总经理,这边走。”金秘书给足了时磊的面子,伺候好这位脾气火爆的大爷。
    时磊走了,急症室里有股刺骨的冷气侵入他们的皮肤。
    “二弟,明明是夏天,怎么这么冷!”时大嫂冷的牙齿打颤,恨不得裹上一层棉被子。
    时钿猛搓手臂,冷的嘴唇哆嗦。“医院阴气重。”父母在手术室里,他不能走,免得成为被人嗤笑的对象。
    “你们说什么呢!”时晶迷茫地看着几个长辈,冷吗?医院里凉爽,很舒服啊。
    此刻时父时母在梦中机械地做着以前做过的事,一双赤瞳在空中窥探他们。
    他们在女儿碗中加入安眠药,趁着女儿陷入昏睡中,一根盛满du品的药管子刺入女儿皮肤中,反复几次后,女儿已经离不开du品,不会再闹着回到盐城,乖巧的生下宋庆平的孩子,母凭子贵,他们一家紧跟着踏上层社会的生活。
    女儿生产当日,他们赶到医院,偷偷听到宋庆平要放女儿去追随盐城的穷老师。
    这怎么行,女儿和宋庆平离婚后,时氏失去宋家这个仰仗,他们又要回到下等有钱人待的地方。
    这时正巧宋庆平要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时家人的心出奇的统一。
    “产妇产道还没有打开,你们做家属的看着她。”医生说完就离开了,他还要到其他的产房查看情况。
    “爸妈!”时匪浑身湿透了,下*身的疼痛逼迫她清醒。
    宋庆平说好了,生完孩子她就进戒毒所,他帮忙带孩子,不告诉时家人,时家人怎么知道她要生了。
    在医院里,时匪不信他们会乱来,强装镇定的提防着他们。
    “时匪,要生了怎么不通知爸妈一声,黄玉梅不和我们说,真的不知道你要生了。”时母慈爱地抓住女儿的右手。
    “小妹,生孩子嫂子们有经验,来,跟着嫂子学,憋住气,深呼吸。”时大嫂自然的抓住时匪的左手。
    “医生……”时匪惊恐地尖叫着,下*身的疼痛被她忽略,这群人又想干什么?
    护士路过这里,进来看了一眼。
    “我女儿怕疼,吵着不想生,要回家。”时父一副慈父心肠呵斥女儿不懂事。
    时母捂着女儿的嘴,她俯身用身体挡住自己的手,趴在女儿耳边。
    从护士的角度看,孕妇不停地闹腾,母亲在轻言轻语劝女儿。
    这种矫情的产妇她见多了,护士冷漠的走开,没有看到时匪求救的信号。
    “怎么了!”
    “一名孕妇因为疼,不想生孩子了。”
    声音越来越远,时母仍没有松开手。
    婆媳两压住时匪的四肢,du品通过细细的管子再次光临时匪的四肢。
    du液亲临那一刻,醉生梦死,针管拔出之后,千万的蚂蚁啃食她的血肉,塞牙缝的du液不能缓解du瘾,迫切的渴望更多的du液进入她的身体。
    这一刻对于时匪来说,她毫无意思,她凭借着本能祈求时家人给她注射du液,在他们的怒骂辱暴中,注射超过本应该承受量四倍du液。
    时家人像恶鬼一样面目狰狞,肆意狂笑,她的听觉神经已经衰弱,干涸的眼眶发黄的眼珠子,喉咙里发出桀桀桀……咕哝声,有一个东西从下身钻了出来,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她看到了一个日思夜想的身影,伸出手去抚摸他,“你怎么来了?”唇瓣颤抖着,眼睛怎么也流不出眼泪。
    阿尘,带我走的吗?
    回家了!在闭上眼的一霎那,她看到了红砖青瓦的喜房,一抹熟悉的飘在空中的身影,久久的凝望着她。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阿尘一直不回她的信,没有根据信的地址找她,已经不在了吗?瞪大眼睛,死不瞑目阴毒地盯着时家人。
    “死了?”不知道是谁说出来的话。
    “医生……”谁又惊慌失措的找来医生。
    女人下*体流了好多血死了,留下一个浑身青色的病弱的孩子。
    梦到此结束,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中风。”医生叮嘱家属要注意的事项,特意加重语气,“不能再让他们受刺激。”
    “……是。”这是一道巨雷劈到时家人身上,时氏之所以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全是父亲的功劳,他们只不过是上班打酱油,父亲中风,公司怎么办,他们怎么办!
    医生心里叹气,看样子他们还是没有听懂。
    时父时母被推进双人病房,他们眼睛睁的特别大,张开嘴口水从嘴角往下流,只会哇哇,说的话无认能听懂。
    脑袋六十度倾斜,手腕九十度弯曲,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就仿佛当年他们按住女儿的身体样子,在女儿惊恐、享受中,结束了生命。
    “爸,你倒是说句人话,我们该怎么办!”时钿脑袋已经贴到父亲嘴巴上,父亲一句人话也没有说,急得他好想踹死老东西。
    半个小时后,时家人放弃和时父沟通,他们请了高级护工伺候二老屎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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