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自作多情

    “不,没有,我会听话,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不会再有上次早晨的事情发生。”她垂着睫毛,这些话像是她早就准备好了的一样。
    “你……”他发觉自己真的拿现在的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说的话滴水不漏。
    最重要的是她真是该死的听话,只要发觉他的话里有丁点不悦的意思,她就马上道歉,他根本挑不出毛病。
    “我去做晚餐。”她机械地说着,放下了背包,捋起袖子走向厨房。
    “不用了,我吃过了。”他冷声唤住了她的脚步,微昂起头吐出一口长气,转身面无表情地命令着,“现在你去洗澡。”
    她无声地拿起背包走上楼梯,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身影跟了过去,她始终低着头,木然地关上卧室的门。
    热气蒸腾的浴室里,水雾弥漫,大掌抹去脸上的热水,冷峻刚毅的脸庞划过一抹复杂神色,任水流淋湿了一头浓密的褐发,沿着精壮健硕的胸膛滑落在结实的腹肌。
    他低头粗声咒骂,思绪又落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无法言喻的感觉从心底流出。
    昨晚那件事发生之后,今天在客厅里看到的第一眼,他明显看出她眸底有着死灰般的绝望,他说什么,她都是机械地去做,原本惩罚她之后自己的心应该是痛快的,可胸口却隐约有种怅然若失。
    不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他突然挥拳捶墙,瞬间击起了一阵水花四溅,**,他越来越无法掌控自己,她究竟对自己下了什么蛊惑。
    一阵得体的敲门声钻入透明浴室传进耳里,他关掉了蓬头,随手拿起晾在一旁衣架上的白色沐袍,又拿起另一条揉了几下一头湿发,拉开浴室透明的门,大步走了出去。
    她原本就是自己情妇,她有义务解决他的生理需要,他狠狠地想着,用力拉开房间门。
    一个低垂的脑袋,浅棕色的发丝有些凌乱,发尾还在滴着水珠,身上罩着一件宽大的浴袍,仍旧是赤脚,看得出她来得很匆忙。
    转脸看了眼墙上挂钟,时间刚刚好五分钟,她真是该死的准时。她似乎比他还要清楚,他曾要求过她要在五分钟之内洗好澡来到他的房间。
    他的动作几近粗鲁地将她一把拽了进来,门发出了一声巨响。
    她踉跄着坐到地毯上,正想起身,他宽大的身躯毫不留情地压了上来。她拧着眉,强忍着眼前即将浮出的一层水雾,还好她身后是厚软的地毯,不然她身上的骨头绝对会因这样大的力而骨折。
    “滚——滚出去——”
    一声鸣雷般的响声在耳边炸开,她默默坐起身,以极快的速度拢好身上的浴袍,飞快地跑了出去。
    匆忙拉上门,随即听到房间里摔东西的乒乓声,粉唇勾起一抹讥笑,她慢慢走回了卧室。
    好,真是好极了,不是吗?世上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了,和她预料的一样,昨晚他以为她和金正宇之间有了什么,可是他抓不住任何把柄,今晚他想要占有她,借此证明些什么,可是在最后一刻,他尹洛寒又觉得她是个被人碰过的女人,他厌恶她。
    关上卧室门的一刹那,她扬起一个大大的嘲弄笑容。他虽然讨厌自己,但他是不可能会放了她的,她还得继续住在这幢别墅里,如果她猜得没错,今后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是安全的。
    他一定觉得她很赃吧,他不会再碰她。
    今天她需要好好表扬自己,她做得无懈可击,光看他抓狂的眼神她就知道这样的自己,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阳光透进大开的落地窗照在穿衣镜上,穿上昨天新买的那件套装,她神清气爽地左右照了照,今天九点杂志社将有笔试,上午的课她特意请了假。
    化了一点淡淡的妆,这是对应征企业的基本礼貌,随后拿起和套装同款系的手袋,她走出卧室,目不斜视地从那间房间前走过,昨天半夜她听到了他跑车开出去的声音,所以她才会这样悠闲地在别墅里。
    时间刚刚八点,现在去挤公交车结果只能弄得自己狼狈不堪,过去她曾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因此她打算再奢侈一次打的去杂志社。
    到了几十层的写字楼,杂志社在十一楼,她到了笔试地点,时间刚刚八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外面的等候座椅上空着,她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昨晚她把书本所有与今天有关的笔试内容全部k了一遍,又自己认真揣测了一些今天极有可能考到的内容,到了夜里快四点时才睡下。
    用手支着头,正在她有点困了,打算先小憩一会,养精蓄锐。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交谈声打扰了她的好梦,她睁开眼睛,看到四周原本空荡荡的座椅上已经座满了人,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副紧张不已的模样。
    而惊醒她的声音是来自角落里的两个女孩,两个人正在对书本上某个知识点进行面红耳赤的争辩。
    像这种企业笔试大多会考得很灵活,没有多少会考书本上的内容,现在争论根本没有必要,她别开视线,把下滑的手袋又拉回到膝盖上。
    身旁坐着一名穿着西装的男人,极认真地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对方也是来面试的吧。
    “小姐,您没带资料?”身旁的那个男人似乎发现了她的注视,从资料里抬起头,轻轻笑着,玫萱发现对方有一口清洁的牙。
    “嗯,是的,我没带,请问这次应征还要带什么东西吗?”她眨了眨不解的眼眸,那个信封里好象没有提到这一点。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奇怪,你好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男人侧头猜测着,脸上的笑容是兴味的。
    “其实也没有啦。”玫萱摆了摆手,“我只是觉得像这种临时抱佛脚的做法根本没必要,只要平时注意积累,把教授讲的那些知识化解成自己可以理解的东西,灵活运用,笔试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困难。”
    男人合上了手里的资料,像是很有兴趣和她攀谈,“看起来你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可听你的口气你的人生阅历像是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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