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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的吗?”她愣愣地问着,眼神里透露出希望的神采,和季扬交谈了半天,听他的语气和神情不像是在骗她,他是真心想帮自己。意识到这个事实,她全身的细胞一下子都兴奋活跃了起来。只要解决了孤儿院的事,爸爸欠的那笔巨款她会想尽一切办法筹到钱。
    “玫萱,你是个难得的好女孩,我不想看你毁在洛的手里,那小子现在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季扬像是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边开车一边自言自语什么,她只听到了后半句,连忙问,“什么仇恨?季扬,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和尹洛寒以前不认识……”
    “抱歉,我说错话了。”季扬像是猛然间惊觉到自己说漏了嘴,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清了清喉咙,赶紧转移了话题,“你等我的好消息。”
    “可是,真的可以吗?我和他签的那个合约……”她犹疑不定,就算孤儿院的事解决了,巨款的事她再想办法,可还有那纸合约在呢。
    “嗯,我知道,这几件事不能一次性解决,只能慢慢来。”季扬低声应着,他的眉头微皱着,看得出他也觉得这几件事很棘手。
    “没关系,季扬,总之我要谢谢你,不管你能不能帮我解决。”她释然地笑了笑,季扬能有这份想要帮自己的心就足够了,至于结果她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季扬倘若暗中帮她解决孤儿院地皮的事,那么被尹洛寒知道了,势必会破坏他们之间深厚的友情,如果换作是她的话,她也会觉得很为难。
    季扬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脸上显出思考的模样,喃喃自语着,“我昨天下午出差,今天刚回来,我在电话听洛跟我提起他要去韩国……”
    第一百七十章 察觉恨意
    “我也听说了,像是要去一个星期,金正宇的父亲急于要和他商谈再合作的事……”她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唔……”季扬若有所思,随即露出一脸舒缓的笑容,“我有办法了。”
    不知道季扬所说的办法是什么,她没有多问,一切顺其自然吧。看了看窗外,车子已经驶进了医院的大门。
    给她拉开了车门,季扬一脸轻松地站在她面前,“玫萱,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嗯,季扬,今天麻烦你了,也谢谢你能出手帮我。”她扬起笑脸,语气里充满了真诚的谢意。
    “你不用谢我。”季扬紧拧起眉,“这件事是洛做错了,做为他的好友,我有责任把这个错误纠正过来,绝不能让那小子一错再错下去。”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设想着假若季扬早些时候出现,她也就不会签下那纸情妇合约,那么现在她肯定安然无恙地开始进了杂志社上班,自己的人生也将是另外一番新的景象。
    “你进去吧,玫萱,我还要赶回公司处理一些公事,我先走了。”季扬急匆匆地说完,赶紧钻进了车里,跑车很快开走了。
    她从医院大厅的侧门走了进去,回到房间已经是傍晚十分了,她吃过了护士送来的药和晚餐,看着茶几上的笔记本,联想到昨夜玫瑰花的事,不想再生起任何事端,赶紧将笔记本藏了起来。
    突然觉得全身一阵不舒服,想到自己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洗澡了。她决定洗个热水澡,要是芷瑶在就好了,她可以帮自己,不过现在天黑了,芷瑶是不可能过来了,还是叫护士过来帮忙。
    她找好了浴袍,按下了沙发旁的按钮,不到三分钟,一名护士就过来了。“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想洗个澡,麻烦你帮我脱一下衣服。”玫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向浴室,上次洗澡是小柔帮自己脱的衣服,这次她显得很从容。
    “好的。”那名护士爽快地应着,跟着玫萱走进了浴室。做为六楼贵宾病房里的护士需要对每个病房里病人的具体都很了解,她当然清楚这个病人的手臂受伤,行为有些不方便。
    护士帮她脱好衣服,并放好了洗澡水,她背过身,客气地朝对方说,“我自己洗好了,不麻烦你了,你先出去吧。”
    她坐进了浴缸里,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用一只手费力地洗完了澡,将身上擦干净后,她无奈地发现除了地上换下来的一堆赃衣服,之前找好的衣服竟然没有拿进来。
    她看了眼不着衣物的自己,反正房间里就她一个人,这样出去也不要紧,没有任何顾虑地拉开了浴室的门,走到了沙发上拿起衣服。
    看了看沙发旁那个按钮,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要麻烦护士了,自己一只手费点力还是能穿上的。这样想着,她先套上内裤,再穿上内衣,一只手别到身后想扣扣子,结果奋战了半天,弄得自己吃力不已,还是没能扣上。
    倏地,一只手伸到背后,很轻松地就给自己扣上了,是那个护士小姐吧,她转过头,刚想说声谢谢,一张俊美邪肆的脸毫无预警地冲撞着她的眼球。
    是尹洛寒那家伙……以往他总是半夜才过来,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现在就过来了,她倒抽了口气,下意识地护住胸,转过身去,慌忙拿起宽大的浴袍。
    “我帮了你的忙,怎么连句谢都没有。”他低醇的嗓音慢慢从身后响起。
    她咬起唇,恨他都来不及,根本无法说出这个字,心急地想要穿上浴袍,可越急就越乱,再加上一只手穿很困难,浴袍套上了右手臂,随后就在背后垂了下去。
    她急得差点出了一身汗,他悄无声息地跑到她跟前,大力拨开她的手,利落地给她换上了。
    “我刚刚的话你没听见?”他幽暗的眼眸微眯着,透出几分不悦。“说话!”
    她低头紧咬着唇,谢谢这两个字艰涩地无法吐出,转而轻声说出四个字,“麻烦你了。”
    “凌玫萱,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低垂的脸,气息倏然靠近,大手抬起她的下颚。“所以你不想说谢这个字,对吗?”
    他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难道还希望自己感激他。她内心大声驳斥着,但面部表情掩饰得天衣无缝,慢慢放开咬着的唇,声音平淡地回答,“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他敏锐幽深的黑瞳紧锁在她脸上,冷峻的面容瞬间染上复杂难辩的神色,一种无力感从眸底一闪而过,可恶!他竟然开始在意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看法。
    尽管她掩饰得极好,可是他还是能从这双冷傲的水眸里,捕捉到她偶尔不经意流露出的恨意。
    她恨他,他知道,从他决定要将自己所受到的痛苦和仇恨全部发泄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起,他就料到她会对自己抱以什么样的态度,而他从来都不在意一个复仇工具的内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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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丧失尊严
    见他许久没有说话,她移动着脚步跑向沙发,轻声说着,“抱歉,我吃了药,有点困,先去睡了。”
    沙发一侧放置着下午让护士送来的一床被子,她弯着腰,用一只手整理着被子,不期然地手腕被他有力的手钳制住,危险阴寒的气息随即靠近。
    “你在回避我。”
    他眼中的戾气乍现,看得出他有些恼火。他既然喜欢睡这里的床,那么就让给他好了,她改睡沙发。
    难道这样也惹他尹大总裁不高兴?在这里她是病人,她已经迁让到了这个地步,到底还要怎样做,他才会满意。
    她垂眸敛去眼里的情绪,嗓音平淡无波,“没有,我没有回避你,我只是想你一个人睡大床会比较舒服些。”
    “该死的,收起你这些虚伪的话,你不是喜欢反驳我吗?怎么不说话了?”他烦躁地想抓狂,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天来她越温顺,他就越烦躁,她虽近在咫尺,但感觉就像是遥不可及,无形中她似乎退到了自己无法触摸和掌控的另一层空间。
    她继续垂着头没有说话,说得越多错得也就越多,索性保持缄默,他就挑不到任何毛病,也就无从发火。
    果然,没过几分钟,他就松开了钳制的力道,看着自己的手在他大掌里缓缓抽离,她莫名地感觉到这一刻他的内心仿佛有一种无力感的挫败感。
    会吗?他是无所不及的恶魔,没有他办不成的事,他也会流露这种脆弱的一面吗?她想得太多吧。她自嘲一笑,低头走向大床,按照他的意思不睡沙发这总行了吧。
    她默默躺到床上,高大的身影已经走进了浴室,她闭上眼睛,听着哗哗的水流声,根本睡不着。
    尽管得到他的保证在这三个星期内不碰自己,可她还是有种心慌慌的感觉,很快坐起身,跑向沙发拿起那床被子。抓紧时间在他出来前,将那床被子铺到床上,然后自己再钻了进去。
    闭着眼睛,躺在一个人的被子里,她终于感觉到安全了,慢慢沉入了睡梦里。
    俊脸微仰着任水流肆意冲刷,他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遵守昨晚亲口说出的话,他不会对受伤中的女人感兴趣,该死的,他现在后悔了。
    看到她在整理被子,打算睡在沙发上时,他怒不可遏,大步走过去擒住她的手腕。当她转向自己,他闻到了一阵沐浴后的淡淡清香,昨晚的那股不可抵制的燥热又一次钻了出来,身体瞬间有了反应。
    水流顺着刚毅的下巴,蔓延在健硕的胸膛,再滑向肌理分明的结实腹肌,整整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体内的火终于渐渐毁灭,他拿起白色的沐袍,随手关掉了蓬头。
    冲完澡,他一边擦着湿发,一边走出了浴室,看了看大床上沉睡中的娇脸,嗤笑了一声,这个女人睡得可真快,漫不经心地转向别处的视线不经意地又转回去。
    他发现那个女人竟然又开始玩花样,和自己分开睡另一条被子。他是洪水猛兽,这样让她迫不及待,唯恐避之不及?
    可恶!他紧握起擦着温发的毛巾,疾步走向她睡的床一侧,大手一挥。“女人,给我起来!”
    她身上的被子随即被掀开了,夜晚寒冷的气流直钻进身体里,刚从沉睡中醒来的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慢慢坐了起来。
    卷翘的睫毛扑闪着刚醒的浓浓睡意,浴袍的领口随着坐起身的动作微敞开了下结,线条优美的脖颈,如牛奶般光滑的柔嫩肌肤衬托出微启的红润双唇,像一颗娇嫩欲滴的樱桃般等待着攫取。
    她睡意迷糊的娇态霎时触发了他刚压下去的欲/火,他用仅存的一点自制力控制住那股流蹿的燥热,胡乱将手里的毛巾塞到她手里,沙哑着嗓音。“帮我擦头发。”
    “哦。”她揉了下睡眼,迷糊答应着,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坐在床沿上,她半跪着开始给他擦着濡湿的头发。
    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像是小时候母亲给自己擦头发时那双温柔的手,他不自觉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他听到她轻轻的嗓音在耳后传来。
    “擦好了。”随后那块毛巾又回到了他的手里,身后传来她拉被子的声音。
    这个女人越来越大胆了,看来最近自己太纵容她了,他咬牙倏地转过身,大手拽住那条被子,随手甩出大床。
    她张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她已经按照他说的,给他擦好头发了不是吗?为什么要扔她的被子?
    他勾起落唇,咬牙切齿地命令着,“你是我用来暖床的情妇,我的被子太冷了,你立刻睡到那里去。从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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