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恶趣味

    最终,当晚,慕容礼并没有进阮娇娇的房间。
    他站在门口,只与慕容念说了几句话,两父子间气氛便降至冰点,即使无话可说,慕容念依然杵着不走。
    慕容礼捏了捏眉心,只觉身体的疲惫感更甚,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罢了,她应该已经睡了,还是明天再看她吧。
    但慕容礼并未见到阮娇娇,接到助理的电话就匆忙出了门。
    律师说警方录口供时,慕容婉控制不住情绪又在警察局大吵大闹,不仅说了很多不利于自己的证词,还叫嚣着出去一定要弄死秦曦雪那个贱人,这让他这个做律师的很头疼。
    经过阮娇娇门口的时候,慕容礼脚步迟疑了一下,这时候,慕容棠出来了,说陪他一起过去。
    难得大儿子主动,不像那两个不务正业的子女,慕容棠一直都让他很省心。
    慕容礼很早就决定将他培养成接班人,而慕容棠也不负他的期望,在公司已经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领导者,令他十分放心,慕容礼已经开始考虑逐步将国内的事业完全交给他,而自己专注于开拓海外市场。
    这次他出国,就是对慕容棠的一个考验,而他交了完美的答卷。
    就是没想到,慕容婉又闯出这样的祸事。
    坐在行驶中的车上,慕容棠对慕容礼开口道。
    “小妹这次闯的祸不小,我想您需要好好正视一下这些年对她的教育,如果任由她再胡闹下去,您辛辛苦苦建立的基业,有可能毁于一旦。”
    慕容棠的话瞬间击中了慕容礼,他考虑的几个解决方案中,无一避免都要牺牲掉公司的部分权益,毕竟这次慕容婉伤的人可不是无名之辈,而慕容家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就算一手遮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谁说大厦倾倒,会不会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鼠洞。
    “你有什么想法?”慕容礼问慕容棠。
    “或许这次让小妹吃点教训长记性不是什么坏事?”慕容棠面色平静。
    “但身为慕容家的人不能有污点。”慕容礼皱眉道。
    他不可能任由事态恶化,若这次慕容婉的事被法律定罪,媒体再发酵,会影响到慕容家的声誉。
    “父亲,沈时宴早已经不受家族控制了,您说他还会容忍小妹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吗?”慕容棠又道。
    闻言,慕容礼陷入思索。
    “我们可以把她送出去,掌控她的经济命脉,派人盯牢她,再过个几年,或许她自己也放下错误的执念了。”
    听到这话,慕容礼不由看向慕容棠,他一脸镇定,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冷漠,理智地安排着慕容婉的人生,就像在讨论与己无关的人。
    “还是说,你想让她放出来后,继续像疯狗一样咬人,弄得家宅难安?”
    慕容棠眸色幽邃,气势莫名透着凌厉,甚至微微压倒了他。
    “我会考虑的。”
    慕容礼忽然觉得眼前的青年,不是儿子,也不是下属,而是能跟他平起平坐,甚至主动开始操控一切的上位者。
    但是,这不正是他期望的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当他见到在警察局里关了两天,已经发疯抓狂尖利咆哮着的小女儿后,没了阮娇娇这个得力下属替他处理这家里的“麻烦”,慕容礼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而见到慕容礼后,慕容婉如同见到了靠山,像个孩子般开始涕泪横流地诉说自己的委屈。
    慕容礼听了却更觉心累,这些年,虽然他没干涉过,但无疑慕容婉对于沈时宴的偏执就像一个吵着要糖吃的孩子,若沈时宴是一般男人还好,他可以许对方想要的权势和金钱,但沈家不是一般人家,几次接触,他明白这个沈时宴更不是一般人。
    慕容礼正被慕容婉缠闹得头疼之际,助理拿着电话递给他。
    “慕总,沈时宴的电话。”
    虽然助理嗓音压得低,但慕容婉却条件反射般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名字,她眼泪还蓄在眼眶里,吸了吸鼻子,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接过电话的慕容礼。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一贯肃冷沉稳的慕容礼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一旁的慕容棠侧目。
    而见父亲脸上的表情,慕容婉瞪大了双眼,心急火燎地问道。
    “他说什么了?”
    她试图抢夺电话,慕容礼却已经挂断了。
    慕容礼看向表情焦躁的慕容婉,忍不住心里叹了口气,慕容棠没有料错,沈时宴被激怒了。
    虽然这个年轻人还保持着基本风度,但他明确让他好好管教女儿,而且不管他跟这次的受害者达成何种协议,他也会让她接受应该有的法律制裁,如果他私下进行运作,小心被他抓到把柄,到时候该接受审讯的,就不只是慕容婉一个人了。
    赤裸裸的威胁。
    但此时跟慕容婉说只会火上浇油,于是慕容礼缓和了情绪,对慕容婉安抚道。
    “他跟我说那个女人不是秦小姐,你弄错人了。”
    “那是谁?!不是秦曦雪那个贱人还能有谁?”慕容婉自然不信,下意识认为沈时宴在护着那女人。
    慕容棠忽然想到什么,问慕容婉道。
    “什么女人?”
    慕容婉掏出手机,将照片给慕容棠看,就像自己的老公出轨她对娘家人诉苦一般,委屈愤怒不甘道。
    “哥!你看,沈时宴竟然跟女人去酒店!!”
    慕容棠看了眼照片,心中本就冒出个人选,所以几乎立刻他便印证了心中猜测,不由眸色一凝,而慕容礼的目光也看过来,他却将手机还了回去。
    “看不清脸,你也不能确认就是那位秦小姐,何况沈时宴没有骗你的必要。”
    听到这话,慕容婉一怔,随即咬牙切齿道。
    “不管是哪个贱女人,只要让我查出来的话,我一定宰了她!!”
    看着慕容婉嫉妒到扭曲的脸,慕容礼只觉更加头疼,慕容棠则起身,跟律师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
    回程的路上,平日素来形象一丝不苟的慕容礼,此刻神情却难掩倦色,但慕容棠却依然往他心火里添了把柴。
    “父亲,你也看到了,沈时宴还只是跟女人在酒店被拍到,小妹已经疯到开车撞人。哪天沈时宴要是宣布跟人交往甚至结婚,只怕她放火烧人全家都有可能,到时候您还拿什么条件去跟人交换?”
    闻言,慕容礼唇线绷得更紧。
    “父亲,您可千万不要做老糊涂啊!”
    慕容礼怀疑的视线投向慕容棠,总觉得他一反常态,对这件事格外上心,似乎都拿把刀逼着他不能再纵容慕容婉了。
    而慕容棠迎着慕容礼的打量。
    “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种状况,会干扰到我工作。”慕容棠解释道。
    “家里不是有娇娇吗?”慕容礼问。
    昨晚回来得晚,他还没询问过她。
    慕容棠冷笑一声。
    “呵……慕容婉拿她撒气,差点把人整得酒精中毒进医院了。”
    闻言,慕容礼语塞。
    另一边,沈时宴打完那通电话,眼神依然阴郁,跟他认识多年,旁边的黎晖不由有些心惊肉跳。
    这……这是怎么了?
    知道那丫头撞人那天,他还没这么可怕,仿佛积攒着一股气随时随地可能爆发,为了避免被波及,黎晖找了个借口溜了。
    沈时宴站起身,看了眼窗外渐黑的天色。
    慕容礼回来了,所以她在尽职尽责地扮演贤妻娘母的角色吗?
    她竟然骗他,自己差点就跟一个有夫之妇上了床,不仅如此,她的身份除了是慕容礼的太太,还是慕容婉的继母!
    虽然沈时宴心里清楚她不是故意勾引,是自己追着她进了酒店,上了电梯,她或许只是随口邀约,但是自己却上赶着又约她,昨夜甚至守在她家门外担心她的安全,沈时宴心里就觉得如鲠在喉,堵着一团火。
    他从昨夜到现在忍了又忍,给慕容礼打了通电话都没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沈时宴来电,阮娇娇并不意外,但是偏偏她此刻被慕容念圈在怀里,慕容礼和慕容棠前脚一走,他就推门进了她的房间,爬上了她的床。
    她刚接通电话,慕容念就将耳朵贴了上来。
    阮娇娇:“……”
    “对不起,沈先生,我不应该跟你牵扯上。”阮娇娇先发制人,直接道歉。
    沈时宴一时沉默。
    慕容念眸光闪了闪,搁在她腰上的手挪到她腿间,手指隔着内裤找到位置按在蕊珠上又揉又捏。
    “我很抱歉,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
    阮娇娇快速说完,就将电话挂断了。
    可手机只安静了数十秒,再次响起,阮娇娇根本不想接,但慕容念却如恶魔之子般在她耳畔吹气。
    “接啊,还是小妈担心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慕容念刚将手摸向她的手机,阮娇娇认命般地再次接起,但意外的是那边的人不是沈时宴,而是慕容礼。
    “我昨晚回来了,当时时间太晚了就没叫你。今早律师找我,我就先去了警察局,见到了小婉。”
    “嗯。”
    听着慕容礼的话,阮娇娇应了一声。
    “听说你被小婉欺负了?”慕容礼委婉地问。
    “嗯,被她灌醉以后吐了,胃不太舒服,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既然慕容礼主动提及,阮娇娇并不介意顺梯子告状。
    而慕容念一听是老家伙打来的,没有偷听的兴趣,另一种恶趣味却更甚,他趴在阮娇娇身上,掀起她衣服的下摆,将胸罩推上去,两团饱满雪乳暴露出来,他张嘴就含了上去。
    нαιㄒαnɡSнúЩú(海棠書屋)點てом
    --